.
000
神聖的地方人總是特別多
001
用閃光燈照相的人被阻止在門口
他女友慌張的往回走
002
人不停地從入口進入
只要門沒關上
人潮就不會停止往前流動
003
旅遊書的牌子與書寫語言各異
004
我要跟哪一批人潮一同起身
005
修女在聖壇上
006
又來一個穿寶藍色的修女
提兩黑色塑膠袋垃圾經過聖壇
007
神聖的劇場
先神聖再劇場
008
眼睛作為看一次就被銷毀的底片
009
神聖作為一種宣傳手段
在神聖的場內
人們願意坐下並且試圖安靜
010
神是持續被監視的
011
阻止拍照的維安人員
相信鏡頭能竊取現場
相信嘴巴嘟成噓的形狀
能阻止遊客內心的擾亂
012
脫帽!
013
馬賽克玻璃
鑲嵌畫(上有金色瓷磚)
大理石(上有喇叭)
014
維安人員遇見他的黑人朋友
暫時忘了幫神維護秩序的職責
015
遊客齊身停止在入口處固定仰頭張望圓頂
角度因身高/眼球顏色各異
016
如果被往上看得是神
往上看的是物件
017
處於神聖場域
有神將來的錯覺
018
修女聲樂家/指揮家
019
她透過麥克風言說與歌唱
聲響傳到後排時已被延遲
020
麥克風: 又是另一個再現神諭的物件
021
紅衣教主出現
一個再現神最政治正確的人
022
現場人群因演唱會開始稍微失控
一秒變捷運站
023
紅衣教主加入合唱行列
024
更多修女在我低頭寫字時加入合唱行列
025
紅衣教主也用麥克風
026
又更多修女
027
左側教主停止
右側修女開始
028
信眾起身跟著唱
是為一interactive art
029
主教的麥克風藏在紅衣內
修女唱
主教只在關鍵字加入
030
有一人進入告解室
也接受不說法人的罪人嗎
2008年11月22日 星期六
2008年11月17日 星期一
2008年11月9日 星期日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為了訂到這家外表不起眼到根本找不到入口的餐廳,
花費了20個小時動用了四個國家的人。
昨天Enschede的台灣同學們要歡送即將暫時回台半年的東波,
大家決定要聚一聚。
Amy推薦了這家號稱必吃的西班牙餐廳,
但是這家餐廳必須預約,
他們當天準備的食材都是以預約的客人量來決定,
我也就在確定人數之後的在前一天晚上準備訂位。
週五晚間等待前往阿姆斯特丹的月台邊
我用流利的英文跟他們說我要預定明天晚上的晚餐
沒想到接電話的老太太聽不懂英文!!!!
霹靂趴拉的跟我講了一串西班牙文後
換手給第二個老先生
老先生還是聽不懂一邊碎碎唸著西班牙文再換手
於是第三個先生勉強記下我的電話號碼跟名字
我一邊唸英文數字 他一邊立即轉譯成西班牙文數字
緩慢而中斷地終於成功抄下我的電話號碼
並且叫我明天早上再打去確認
我興高采烈地得意於自己成功達陣
並立刻發信給所有與會者我已訂位,
大家要幾點在哪裡集合.....
當天早上
當我打去要確認時
又是這個不說英文的老太太開始瘋狂跟我講西班牙文
我重複說了100次
“I just made reservation for 10 people yesterday“
接著
我們就陷入她叫我講西班牙文我請她說英文的戰爭當中
當這個無止盡的循環一直燃燒我電話費的同時
我身旁的土耳其人Seda突然對我說她會說荷文
我心想
對後,這餐廳開在荷蘭
總會說荷文吧!?
我就將手機交給救世主Seda小姐
眼看Seda小姐一邊從禮貌和藹的笑容
轉變成眉頭深鎖的疑惑
我一直在旁邊對Seda念玆在玆地提醒著我的現狀
“they have my number, Yen, Miss Yen....“
Seda說了一陣之後
認真的看著我跟我說他們沒接到訂位,
她也不給現在訂,她現在該掛電話嗎?
Seda說這個奶奶連荷文都含糊不清...
而且他們只有接到21個人的訂位,
並沒有任何10人的訂位記錄
正當氣餒的我坐在窗邊的沙發上
剛洗好澡的希臘人Yota突然現身
我說我心情不好因為晚餐搞砸了
沒想到
Yota突然說她會說一點點義大利文
搞不好可以試試看她的義式西班牙文
於是
在我把窘困的現狀與交鋒的過程
以及必須掌握的論點解釋給Yota之後
這是第三次打給這個瘋狂的西班牙奶奶
Yota的嘴臉也是一路從端莊到歪斜
西班牙奶奶說話時如機關槍連發
Yota一直叫她講慢一點
第一階段的爭論中
得到跟上ㄧ通電話一樣的結論
我昨晚的訂位並沒有成功
第二個階段的攻防
由於我方對於已訂位事實的堅持
加上可能不想再被各國語言騷擾
她姑且讓至少可以以拉丁語系溝通的Yota立刻訂位!
Yota於是問我電話號碼
我就用手指一個一個數字逐字比給她看
我的電話號碼立即已三種不同層次被再現
(台灣人的手語--希臘人的義式西班牙語--西班牙人的西班牙語)
就在即將完成這艱難任務的最後階段時
.......我親愛的電話沒錢了
Yota不屈不撓的說沒關係她Skype裡面有錢
不過她先上了google translate
查一下自己講的西班牙文數字是正確的嗎
我們於是打了第三通電話
任務才暫時告終
我用閃亮亮的感謝眼光看著她這一系列拉丁語系的質詢答辯
Yota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冷靜地跟我說 :
語言這種能力真奇妙,居然會在這種時候被善用
我的電話響了
一秒又停了,
一看是餐廳打來的
顯然是想知道這個Miss Yen是不是一連串整人電話。
當我乘坐火車返回Enschede的途中
內心不安她會不會把前一天電話裡的10個人聽成21個人
結果他們準備了31個人的食物
結果整家店只有10個
....10個台灣人
我內心漸漸不安
於是請Amy給我她墨西哥室友的電話
再請她墨西哥室友在第四通電話做最後的確認
就這樣
台灣人 土耳其人 希臘人 墨西哥人
在20個小時內的交鋒換來一頓西班牙人做的晚餐,
讓我不得不對這家餐廳以及這瘋狂老奶奶.....有所期待。
晚上七點十分
當我依循著google map建議的路線到達一處荒涼住宅區
如第一張照片所見
隱約我瞥見招牌
但是
我找不到門!!!!!!
我可以從完全被遮住的落地窗聯縫看到有光跟椅子在裡面
但是門呢?門呢?
我試著開沿這牆右邊第一道木門看看有沒有鎖
一開發現沒鎖
一進門就是一道如教室般的長廊
而餐廳顯然就在左邊第一間有燈的教室
往內一看
完全就是一個70's風格
在公開場合室內抽煙非法的荷蘭
居然有人大剌剌的在裡面吞雲吐霧
而且裡面的人看起來都像是很狠的角色
穿厚皮衣濃妝豔抹的女性
戴黑帽的中年男子
跟.....
跟櫃台裡
我一眼就認出的
逼我講西班牙文的老夫妻......
我該進去嗎?
我該進去大方的用他們聽不懂的英文跟他們說
Hi, 我就是那個Miss Yen嗎????
這裡完全就是
把台北的波麗露餐廳搬到荷蘭
然後全部人都只說中文跟台語一樣酷
這整家店
就只有老先生跟老太太這兩位工作人員
一進去
他們與我們的溝通方法就是
雙手打開
表示“十“的意思
問我們是不是那十個人
沒想到如此艱鉅的旅程我們總算萍水相逢了
不用語言
我們就是他雙手掌裡那十根手指頭
每個都有位置
我們就像闖入西班牙老爺爺奶奶家的異客
霎時間我完全了解前24個小時的意義。
他們一直來問你好吃嗎?
前菜有炸魷魚 蕃茄牛肉丸 炸薯片 馬鈴薯蛋 跟沙拉
最後
他們倆個小心翼翼彼此關照隆重的端出最後一道菜
一大陶盤裝的西班牙海鮮燴飯裡面還加雞腿
實在很好吃
就像跋山涉水的拜訪一個遠居深山的友人
為得就僅僅是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飯
而且每個人加上餐前紅酒跟餐後咖啡只要6.83歐
跟歐洲一般的餐廳比起來實在是天降甘霖的數字
(老先生帳單寫著6830....我一整個嚇到....想說這是最後一嚇嗎
原來他們只是不習慣寫小數點....)
我可以想像我打的第一通訂位電話
第三個勉強跟我講英文的人
是在焦急中被他們硬凹去幫忙
現場唯一會講一點英文的客人
Sociedad Española de Enschede
Laaresstraat 27
7514 ZA Enschede, Netherlands
+31 53 4335732
2008年11月3日 星期一
out of the box
最近的日子就像是住在極圈邊緣的永夜一樣
書唸到清晨去睡覺
一覺醒來又是恍恍昏黑的傍晚
彷彿不曾有過白晝
有時候甚至忘記自己長怎樣
準備打開窗子讓一些新鮮的空氣進來的時候
才看到鏡面反射中的我的形體
準備開始面對論文跟報告的當下暴露出英文閱讀能力差的事實
這個事實掩埋在學校當初不看英文成績
而我因此以為被命運自然流沖刷到荷蘭的幻覺中
當然口說能力跟聽力在人際交往的迫切性驅使下有所成長
但是“用英文寫論文“這件事就像是立即要我打斷腿骨長高般的濃縮
如果說這一年多的時間
是我到目前為止離家最遠也最長時間的旅行
那麼那些移民者或是海外勞工又比我多少倍的辛苦
那個在島上可以誠懇熱切演繹自己的我
在空間跟時間的分離之後才更意識到層層相對性
在解決外人關於“你是誰?““台灣是怎麼樣的地方?“的好奇的同時
才發現自己的嘴巴有著迫切做出正確詮釋的使命
喬治亞人是用什麼樣的眼光在跟你說著他們跟俄國的關係
以色列人是如何面對言談當中猶太人被誤解的窘境
土耳其移民怎麼看待自己在歐洲的定位
他們坐在你的左右像是已經認識很久了
說著一個有關耶穌的笑話
問你還要不要啤酒
這樣可以坐在一起七八個小時
中間可能會因為一首歌大家突然有默契的沈默了或是跟著唱
感覺很遠
又感覺很近
就像蠟燭的光照在每個人臉上是一樣的亮
岩井俊二的電影“燕尾蝶“裡面
女主角在營火晚會上對著來元都(Yen town)打拼的外地人們唱著“南海姑娘“
大概就是那種感覺
the white box
.
現在鹿特丹住的房間
是自從自己住之後到現在
住過自給自足機能最好的房間
房間裡有自己的浴室跟廚房
加上暖氣設備
就像活在24小時恆溫的機場一樣
如果一次買足一週的食物
還真的可以足不出戶好一陣子
不過這個房子有些有趣的地方
即便是足不出戶
還是可以感受到周遭的脈動
首先是房間面對大馬路
因此每天從早上五點第一班電車到凌晨一點的最後一班
停車前的鈴聲以及列車經過所帶來的些微震動
都在在提醒著這個城市正在流動著
荷蘭雖然沒有地震
但是老房子卻是敏感體質
除了大車經過就跟著震一下之外
上下左右鄰居的任何腳步都可以被察覺
如果說整個房子是一個身體的話
被分隔成一間間的房間就是內臟
樓上的小腸在吸收
樓下的大腸便可以立即感受到它的運作
以前在台北住雅房時
室友們是靠聽覺來維持避免見面的尷尬
現在現在雖然可以誰都不用避
卻是依靠這白盒子無預警的震動來提醒自己世界在運轉著
老房子偶爾還會有小老鼠
即便所有食物都已冰在冰箱垃圾也定期丟掉
還放了紫蘿蘭顏色的劇毒老鼠藥
牠還是可以安然遊走
雖然體型就像小白鼠般大小也不骯髒
但是一開始看到仍然很震驚
就在把房間所有可能的洞都封起來之後
在老鼠藥被吃的精光之後
還是可以看到牠們偶爾出來逛逛
眼看面對生命力如此強大的小生物
彷彿是正對著人類如我叫囂著
“你們人類都有房子住, 那動物呢?你叫我們住哪裡?阿?“
後來有聽朋友說
荷蘭老房子有老鼠是常有的事
有的人甚至會拿乳酪餵牠們.....
我只能說
佔屋(squat)運動盛行的荷蘭
連老鼠都很懂得自己的生存權
.
現在鹿特丹住的房間
是自從自己住之後到現在
住過自給自足機能最好的房間
房間裡有自己的浴室跟廚房
加上暖氣設備
就像活在24小時恆溫的機場一樣
如果一次買足一週的食物
還真的可以足不出戶好一陣子
不過這個房子有些有趣的地方
即便是足不出戶
還是可以感受到周遭的脈動
首先是房間面對大馬路
因此每天從早上五點第一班電車到凌晨一點的最後一班
停車前的鈴聲以及列車經過所帶來的些微震動
都在在提醒著這個城市正在流動著
荷蘭雖然沒有地震
但是老房子卻是敏感體質
除了大車經過就跟著震一下之外
上下左右鄰居的任何腳步都可以被察覺
如果說整個房子是一個身體的話
被分隔成一間間的房間就是內臟
樓上的小腸在吸收
樓下的大腸便可以立即感受到它的運作
以前在台北住雅房時
室友們是靠聽覺來維持避免見面的尷尬
現在現在雖然可以誰都不用避
卻是依靠這白盒子無預警的震動來提醒自己世界在運轉著
老房子偶爾還會有小老鼠
即便所有食物都已冰在冰箱垃圾也定期丟掉
還放了紫蘿蘭顏色的劇毒老鼠藥
牠還是可以安然遊走
雖然體型就像小白鼠般大小也不骯髒
但是一開始看到仍然很震驚
就在把房間所有可能的洞都封起來之後
在老鼠藥被吃的精光之後
還是可以看到牠們偶爾出來逛逛
眼看面對生命力如此強大的小生物
彷彿是正對著人類如我叫囂著
“你們人類都有房子住, 那動物呢?你叫我們住哪裡?阿?“
後來有聽朋友說
荷蘭老房子有老鼠是常有的事
有的人甚至會拿乳酪餵牠們.....
我只能說
佔屋(squat)運動盛行的荷蘭
連老鼠都很懂得自己的生存權
.
2008年10月21日 星期二
2008年10月14日 星期二
from European/UnEuropean to Yellow? Black? White?
.
今天是研二第二週的第二堂課
早上十點
校長與學生會面的第一件事情
就是在訴說歐盟研究所教育政策的變化
她先告訴我們我們畢業時將拿到很棒的畢業證書
因為我們學校加入了一個國際研究所教育認證的聯盟
拿到這個畢業證書將來可以自由的在歐盟內的每個國家都得到認證
接著她提到不過未來整個歐盟國的學生將受到更大的學習保障
而非歐盟國的學生將付更多的學費
如果你有錢, 我們就歡迎你來讀
舉我們學校將採取的新學費來說
就像英國早已經如此實行多年
歐盟國的學生學費是一年1500歐
非歐盟國的學生則需付一年5000歐
當然她也繼續解釋
這對藝術領域來說是相當大的傷害
尤其荷蘭藝術教育圈向來以廣招國際學生的多元性為傲
新政策的實施下可能發生的情形是
收到很有錢但是不有趣的學生
沒有錢的學生則沒辦法進入整個體制
所以藝術教育界也期待提出某些獎學金制度去保留一些不夠富有的非歐盟國學生
接著她再舉例她曾經到一年要付一萬英鎊的GlodSmith訪查
她問他們你們為何在高學費的政策下還能保持學生水準呢?
Glodsmith的人告訴她
因為他們學校名聲響亮
所以學生自然會想辦法自己籌錢
綜觀她這番談話
想必這小小的研究所學費調整應該是諸多歐盟互利政策的面向之一
可以想見未來歐盟國內彼此相互保障的和諧狀態
在場的非歐盟國學生第一個可能慶幸自己搶搭到沒有調漲學費前的最後一班船
但是大部分的感受應該是國/盟界的分明以及貧富之間的差距所造成獲得知識的機會的變化
下一堂課是關於明年校外project的發表
首先發表的團體是Partizan Publik
Partizan Publik是由兩個有歷史以及政治科學背景的年輕白人男性策展人所組成的團體
今年五月帶領我們學校的學生到Armenia做作品
當時我因為學校忽略了台灣學生可能存在的簽證問題而無法成行
這次Partizan Publik將帶我們到美國的底特律跟密西根大學建築系的學生合作作品
他們簡介了底特律的情況
在言談的過程中
不知覺得不斷將"Black"跟poor等字眼強調在底特律從50年代到現在的城市變化
也一度提到底特律在其中一條街的兩端有極大的貧富差距
一端是平民窟,另一端極為有錢人家有大花園甚至顧了"Yellow"在花園打掃
課程結束
一位有一半非洲人血統的同學泰瑞沙舉手說她覺得他們不斷的把black跟poor擺在一起讓她聽德很刺耳
Partizan Publik則解釋說因為他們用意在方便講述一個在美國的習慣性狀態
泰瑞沙也不甘示弱的說可是我們現在在歐洲不是在美國
如此繼續爭論了一陣子
下課後
我跟泰瑞沙說我同意你的抗議
而且其實他們剛剛也說了“Yellow“
泰瑞沙渾然沒聽到
用餐時
一位希臘新生不解的跟我們說
她不解為何我們會對膚色的統稱感到排斥
如果有人說她是“White“
她完全不覺得怎麼樣
我跟泰瑞沙同聲說到"當然你不會覺得怎麼樣"
接著泰瑞沙說
她覺得說Black跟White就算了
被說是Yellow真是很大的羞辱
她覺得關於黑白的討論至少是普遍熟知的
但是Yellow這個膚色根本不存在.....
.
今天是研二第二週的第二堂課
早上十點
校長與學生會面的第一件事情
就是在訴說歐盟研究所教育政策的變化
她先告訴我們我們畢業時將拿到很棒的畢業證書
因為我們學校加入了一個國際研究所教育認證的聯盟
拿到這個畢業證書將來可以自由的在歐盟內的每個國家都得到認證
接著她提到不過未來整個歐盟國的學生將受到更大的學習保障
而非歐盟國的學生將付更多的學費
如果你有錢, 我們就歡迎你來讀
舉我們學校將採取的新學費來說
就像英國早已經如此實行多年
歐盟國的學生學費是一年1500歐
非歐盟國的學生則需付一年5000歐
當然她也繼續解釋
這對藝術領域來說是相當大的傷害
尤其荷蘭藝術教育圈向來以廣招國際學生的多元性為傲
新政策的實施下可能發生的情形是
收到很有錢但是不有趣的學生
沒有錢的學生則沒辦法進入整個體制
所以藝術教育界也期待提出某些獎學金制度去保留一些不夠富有的非歐盟國學生
接著她再舉例她曾經到一年要付一萬英鎊的GlodSmith訪查
她問他們你們為何在高學費的政策下還能保持學生水準呢?
Glodsmith的人告訴她
因為他們學校名聲響亮
所以學生自然會想辦法自己籌錢
綜觀她這番談話
想必這小小的研究所學費調整應該是諸多歐盟互利政策的面向之一
可以想見未來歐盟國內彼此相互保障的和諧狀態
在場的非歐盟國學生第一個可能慶幸自己搶搭到沒有調漲學費前的最後一班船
但是大部分的感受應該是國/盟界的分明以及貧富之間的差距所造成獲得知識的機會的變化
下一堂課是關於明年校外project的發表
首先發表的團體是Partizan Publik
Partizan Publik是由兩個有歷史以及政治科學背景的年輕白人男性策展人所組成的團體
今年五月帶領我們學校的學生到Armenia做作品
當時我因為學校忽略了台灣學生可能存在的簽證問題而無法成行
這次Partizan Publik將帶我們到美國的底特律跟密西根大學建築系的學生合作作品
他們簡介了底特律的情況
在言談的過程中
不知覺得不斷將"Black"跟poor等字眼強調在底特律從50年代到現在的城市變化
也一度提到底特律在其中一條街的兩端有極大的貧富差距
一端是平民窟,另一端極為有錢人家有大花園甚至顧了"Yellow"在花園打掃
課程結束
一位有一半非洲人血統的同學泰瑞沙舉手說她覺得他們不斷的把black跟poor擺在一起讓她聽德很刺耳
Partizan Publik則解釋說因為他們用意在方便講述一個在美國的習慣性狀態
泰瑞沙也不甘示弱的說可是我們現在在歐洲不是在美國
如此繼續爭論了一陣子
下課後
我跟泰瑞沙說我同意你的抗議
而且其實他們剛剛也說了“Yellow“
泰瑞沙渾然沒聽到
用餐時
一位希臘新生不解的跟我們說
她不解為何我們會對膚色的統稱感到排斥
如果有人說她是“White“
她完全不覺得怎麼樣
我跟泰瑞沙同聲說到"當然你不會覺得怎麼樣"
接著泰瑞沙說
她覺得說Black跟White就算了
被說是Yellow真是很大的羞辱
她覺得關於黑白的討論至少是普遍熟知的
但是Yellow這個膚色根本不存在.....
.
2008年10月9日 星期四
FLUXFILM
每個禮拜三
"WORM"(http://agenda.wormweb.nl/ )的彼得先生都會放電影
看一次五歐
"WORM"就像鹿特丹的南海藝廊一樣
這禮拜放的是關於Fluxus的電影
以下是擷取自好用的維基百科對於Fluxus的簡單介紹:
1. Fluxus is an attitude. It is not a movement or a style.
2. Fluxus is intermedia.Fluxus creators like to see what happens when different media intersect. They use found and everyday objects, sounds, images, and texts to create new combinations of objects, sounds, images, and texts.
3. Fluxus works are simple. The art is small, the texts are short, and the performances are brief.
4. Fluxus is fun. Humour has always been an important element in Fluxus.
這一套“FLUXFILM“總共有41件作品
剛剛google了一下發現網路上有在賣DVD!!!
搞不好我的朋友們你在學校圖書館也找得到這一套!!
在網路上找到以上這些不過是6/41
(其中No.18, Joe Jones的Smoking拍得很棒可是我找不到可惜 )
不過今天看的不是DVD是膠捲播放的版本
頗有回到60's現場的感覺
加上主辦單位邀請了一個60's荷蘭藝評人瑞Willem de Ridder現場講解增加了不少笑點
Willem de Ridder肆無忌憚的在小電影院如此室內空間一邊抽著大根雪茄一邊主持
首先
他忘了現場很多人不會說荷文
他很自在的用荷文打哈哈
對於聽不懂荷文的我以為他是故意的
想說他很認真的在做一件語言拼貼的行為藝術
直到有人舉手提醒他很多人聽不懂他在講啥
他叫現場只聽得懂英文的人舉手發現有一半
接著他問那些講荷文的人同意他講英文嗎?
他才開始講英文
於是兩個小時觀看如冷笑話般的Fluxus作品
加上他不停嘆息似的說出"...yes..."
或是講一些看似很有哲理的話
譬如在作品與作品間隔的黑幕他會說一些
“...不要對這個黑幕產生期待.......
....你所看到的一切...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
...你以為結束了...其實是開始...你想說要開始了....它已經結束了...
...你所看到的是你所想像的....就像你以為你看到的是我
....其實只是你自己想像中的我....所以你看到的是你自己....“
或是在播放yoko ono的"Four"(很多屁股那個)
“....現在...把你的屁股像你所看到的一樣移動...
...人生有幾次機會可以這樣看著別人的屁股練習....
...不要害怕別人的目光....
...其實人生中你遇到的大部分的人都只在乎自己...
....你常覺得被觀看...其實都是騙局....根本沒有人在看你
...對...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
...換個方式...你也會是個Fluxus藝術家“
還有
"...人生就像海水一樣...一大片的看上去都ㄧ樣....
....但其實每分每秒都在流動改變...."
以及
"....巧合根本不存在...你結婚之後看到你的老公或老婆不順眼....
....覺得自己很雖....這些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接受事實吧.... 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你越逃走的反而會越接近你...接受它吧.....
....換個方式...你也會是個Fluxus藝術家"
總之,
整個爆滿的小電影播放室
跟著Fluxus播放的同時
飄揚著他抽的雪茄味跟他慵懶的人瑞智慧
就像一個小型的法王佈道大會一樣
電影放到一半
他們還安排穿著公雞裝的人羞赧的拿出小碟花生來發給觀眾
還請吧台小姐一個一個問觀眾要不要點酒喝
我只能說
藝術史看再多....
不如直接看Fluxus的作品
以及體驗這種荒謬的現場
(不過這種話就是藝術史不好的人如我會講出來的)
by the way
這一切使我想起
久違的哲人談話....連語錄!!!
more information sbout Fluxus:
http://www.fluxus.org/
http://www.fluxus.org/FLUXLIST/maciunas/
.
2008年10月8日 星期三
2008年10月3日 星期五
尷尬了
尷尬ㄧ: 要笑還不要笑
當與一群外國友人相談甚歡時
其中有一個人在講笑話
但是自己裡面幾個單字都聽不懂
講完之後
大家都笑了
在這同時,有一個人一邊笑一邊用眼角餘光看著你
彷彿在尋求類似"很好笑耶?你不覺得嗎?"等某些回應
這時候還不清楚笑點的自己可以有以下幾種反應
1.跟著笑
2.很誠懇的問,請問剛剛那個單字是什麼
3.自以為鎮定的面無表情
選擇1.的朋友,表示你相當害怕被群眾所排擠
所以你選擇用一種"對阿,對阿,我也覺得很好笑"的伎倆顯現出自己的合群
但是如此做的風險是有可能是
笑的層次感很多,
每個笑點所要誘發出來的笑容可能是參雜不同特定的情緒
譬如說“嘲笑特定人物的好笑“或是“說者自己愚蠢經驗的好笑“....or something else
這時候如果沒聽懂還是硬笑的人,
可能面臨“笑太久“,“笑得太誇張“或是"笑太大聲"等的窘境
甚至在行使多次該伎倆之後,還會不小心笑錯點,
就是人家其實不是在講笑話但你自動化的噗嗤笑了出來
解決這時候尷尬的朋友,
通常就是一秒收回笑容,然後假裝沒事的一付很專心在聽的樣子
選擇2.的朋友,算是天真好學力爭上游
真心的試圖理解大家歡樂的根源
這時候可能會遇到三種情況
a.有人回答你之後,你總算知道笑點了,然後你就笑了,但是現場只剩下你一個人在笑
b.有人回答你之後,你還是聽不懂,但是你還是笑了,
只是笑的很假,但是旁邊的人都以為你真的聽懂了,
但是現場還是只剩下你一個人在笑
c.就是有人回答你之後,你聽不懂,繼續像科南一般的追究下去,
這時候就要看你的人緣了.如果人緣好,就會有人繼續為你以淺顯地英文解釋箇中趣味直到你懂為止.
但是大多數的情況是其他人自動轉移話題,
或釋開發出另外一個笑點,然後你就陷入另一個不解的漩渦裡久久不能自拔
選擇3.的朋友,可能是
a.還沒決定自己要假笑還是要問一下
b.內心想著“哼,這有什麼好笑,實在不懂你們笑點怎麼這麼低“
c.某種孤芳自賞的自尊作祟著
d.受到某種國族主義影響
e.不知所措
此時,
那個笑著想從你眼光裡索求認同的人
一秒就讀懂你眼中的堅持而立刻別過頭去
當然也一定會有熱心的人繼續追問"你知道剛剛那個笑話的意思嗎?"
尷尬二: that's cool
前天到一個閒置空間看實驗電影
開演前,一個德國人劈頭坐在我跟我的朋友們旁邊
一個一個問我們是從哪裡來的
他問我: and where are you from?
我:Taiwan
他: Oh,that's cool!
我: really?
他:(點頭)
我: Do you know where is Taiwan
他: No, I don't know
那你酷個屁阿
那你酷個屁阿
那你酷個屁阿
那你酷個屁阿
那你酷個屁阿
那你酷個屁阿
那你酷個屁阿
雖然現場有點尷尬
但我自己解釋台灣酷在就像不丹一樣是個小而美的鳳凰要有福份的人才會知道!!!!!!!!!
就像一被子都吃麥當勞的人不可能知道鹽穌雞跟珍奶的美味!!!!!!
尷尬三: 我送你
上禮拜到open market買菜
旁邊一攤二手貨像垃圾場一樣毫無章序橫陳遍野
老闆是兩三個像流浪漢一樣滿臉鬍渣的中年先生
因此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好貨
果不期然一張不起眼的荷文柔道(跆拳道?)示意圖
馬上讓我想到六個小時時區外的曼哈頓友人之前正在進行該類型的創作
我內心估了下這印刷紙板上面還貼膠帶
看起來就是小學生拿來當墊板的東西
15 cent我就買
問其中一個忙碌的阿伯
他開口就說50 cent
我就一臉太貴跟他說少一點
他就說30 cent
我還是搖頭
他一付那就不要買阿
我也就將之放會去準備走人
但內心有點後悔的把板子放回去
想說30cent也才台幣15塊何必跟他計較勒
沒想到另一個鬍渣阿伯衝上來
對我說
這個送你
我 .....
我就收下了
但是一邊走一邊覺得好羞愧.....
想想他們那攤雜七雜八的二手貨一天可以賺多少
我居然連30 cent都不想出
然後他還追上來說要送我!!!
沒關係
他不是送我!
他是送給黃海欣的!!!!!
跟我無關!!!!!
2008年9月30日 星期二
384日
今日是抵達荷蘭的第384日
也是12個月又19日
現在所在的城市是鹿特丹
Neuwe Binnenweg 192B
左手邊可經過一家影印店一家亞洲超市等等店面
過一個馬路可以到超市Albert Heijn
右手邊兩分鐘斜對面處有一家郵局
繼續走再右轉可抵達博物館
沒有轉繼續15分鐘會看到市區
再走過去約10分鐘可以到達週二跟週六才有的open market
地理意識隨著生存的必要日漸滋長
每到一處陌生地必定要培養與所在地的地理意識
鹿特丹是我生活過的都市裡最大的一個
也是讓我感覺到最疏離的一個
至少到目前為止的兩個月使我這麼覺得
台北的疏離是一種過於熟悉的疏離
在窗邊街語都可以被立即理解的情況下
疏離某種程度下是被選擇性的處境
鹿特丹帶給我的疏離首先是我對它的不夠認識
不過這也肇因於我不夠試圖想去認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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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寫一篇來到這個國家一年當中關於自己改變的文章
我已經這樣設想大約一個月了
腦中思考了好幾種佈局的方式
說明的細節也大致有譜
但是怎麼樣就是覺得如此書寫的時機還沒到
可能也是考量自己的見地不夠深遠
或是怕寫出來是怕感受被片斷的偏見給寫死了
2008年9月23日 星期二
在一牆之隔外 千里遠
2008年9月13日 星期六
2008年9月11日 星期四
文明的代價
沒有桌腳的時候
桌子是用兩個矮箱撐起來的
使得客人與主人都不自覺懶散的躺臥在地面上
昨天到跟Yota到Julien家作客
返家途中
看到放在路邊人家剛清出來的傢具
二話不說我們立刻試圖想搬回家
免錢的櫃子讓猿人變成直立人何樂不為
但是這兩個櫃子比我們想像中的笨重許多
一開始我們試圖用抬的
但發現就算吃太飽的兩個人不可能冒手脫臼的危險
所以我們開始以野蠻的拖行的方式運送
本來15分鐘的路程45分鐘才被我們走完
途中製造大量的拖行噪音
並且一直被不幫忙的路人取笑
終於我們成功的擁有能夠立直背肌的文明書桌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跟Yota一起做這種省錢的三腳貓勾當了!!!
去年十月到比利時拜訪在佈展的她
也是偷偷住在她的旅館
早上要把雙人床的另一邊攤平至沒有摺痕
她自己去吃buffet後再偷渡咖啡 可頌等另一份早餐到房間給我
出門時我先像訪客一般若無其事的走出去
她在隨後出來
(而且櫃台根本高到看不到我這個矮子!!)
於是在比利時五天的我一毛住宿費都沒花!!!!
我相信希臘人跟台灣人某種熱情與默契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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