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25日 星期日

回一封信

hey E

謝謝你寫給我的字
因為最近工作很密集
所以一直沒找到時間好好回信
但是我看了也想了你說的話
你寫的信
讓我在有時候工作很忙碌突然又很空虛的時候可以好好想想自己

前幾天跟一個朋友在車上我也跟她討論了你說了
forget 跟 forgive的論點
我們都覺得很有趣也很有道理
剛剛我又想一想
我覺得有趣的地方是不管是give 或get 都是一個空間
一個在腦子裡整理出空間的動作
準備要給予跟準備要得到時
都需要一定的空間

最近因為工作的關係幾乎每天都要坐火車
來回各一個小時的火車
這兩小時的時間總是我一天當中最珍惜的時刻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列火車
我得到就算自己獨自在家也無法得到的平靜
可能是我的腦子在動, 我所處的空間也在動
所以兩者的並行彷彿抵消了有速度存在的事實

於是我在會移動的火車裡的經驗彷彿在不動的空間一般的平靜

有時候我陷入半睡半醒的狀態
那種狀態我真的喜歡
能夠在陌生環境暫時矇騙自己感到自在的處境
也許就是所謂的
willing suspension of disbelief for the moment: “姑且相信“

我覺得你直爽的跟我講關於你對他的想法是好的
因為要不是你或我其他朋友們如此對我說出你們真實的想法
我也無法揚起逼迫自己想像自己立場的可能
因為如此我開始站在他的立場想
接著我有機會站在自己的立場想
那我要的是什麼?
我們分開的原因即便簡單可我有因此必須要原諒的必要嗎?

我有必要總是把自己跟他人美化成無辜的必要嗎?

也許無辜確實存在也值得讚許
但無辜美麗卻同時殘酷也飄渺

我要學習跟真的不要的說不
才有可能察覺真的自己想要的

就像表演時一個轉頭的動作
環顧四周再順勢轉頭跟立即轉頭
所呈現的力度就完全不同

空間跟時間是不斷向前也不會改變的基質
而我是速度

速度可快可慢卻停不下來
背負著記得的跟不原諒的卻還是得繼續

我喜歡你的最後一句話
終究也忘記要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