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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荷蘭的房子裡常常有一種 住在器官裡 的感覺
可能是這種連棟式的空間加上年代久遠
以致鄰舍間的聲響與自己的生活格外緊密
這種依賴聽覺與他人的作息達成和諧的習慣
早已在成功國宅時期養成
現在的房間在二樓
跟公共空間的樓梯只隔一扇關得不緊實的木門
除了木門四周縫會漏風外
鄰居上下樓腳步聲都聽得清楚
同樣是“蹦.蹦.蹦.蹦.蹦.."的腳步聲
如何在腦中造成一個人體在上樓的形象呢?
聲音變成一道光
看到腳步踩地的重量感
從遠乎近又遠
木板震動以致我床鋪搖晃的程度
邊走邊喘的聲音可以辨識性別以及手上提的物品多重
鑰匙作響亮亮
他/她(們)總算安穩的進入(或離開)器官內部。
關於聲音從被製造然後傳到耳膜之後聽者產生幻覺的經驗
可能可以被錄製接著以不同媒體再現
但總是會漏掉什麼
那個無法再現的什麼因人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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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幾個朋友坐在酒吧裡聊天
不知為何談到喜不喜歡"戲劇"
三個說不喜歡兩個說喜歡
兩個覺得不喜歡的理由是“濫情“
其中一個補充但是他喜歡讀劇本
一個還沒說理由
喜歡的其中一個開始描述自己如何在比利時看戲的經驗
說他看到女主角跪坐在廚房哭得那一幕
他立刻投射自己在女主角的處境
他覺得戲劇所造成使觀眾投射幻覺產生感動是極具很肯定的一部份
不喜歡的開始批評這種幻覺的建立本身就是個濫情的動作
一個開始說不過他喜歡舞蹈
然後接下來就是個大混戰的討論......
整個過程相當有趣的是
每個人因為自己生命經驗的不同
辯證自己的喜好的同時也展現了自己的處境與態度
在沒有相同經驗的景況下
透過束手無策又積極說服的過程中
人們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評論他人的記憶
試圖以言說讓對方體驗自己跟不同媒體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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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了電影once( 中譯:曾經.愛是唯一)
總覺得哪裡跟咖啡時光給我的感覺有點像
可能是兩者都大量收了城市中的環境音
once有兩幕我很喜歡
一幕是男女主角錄完音走在路上準備各自回家時
不知道接下來是否該再碰面的那段對話
另一幕是最後女主角談著鋼琴看著窗外直瞪鏡頭
再漸漸拉遠的那個長鏡頭
真是很複雜的瞬間阿!!!!
這一瞪彷彿把劇情片給瞪成紀錄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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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則留言:
這一瞪彷彿把劇情片給瞪成紀錄片了
這個形容很棒
哈 謝謝你呀!阿晒
推薦你去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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