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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的眼睛不是眼睛而是一副太陽眼鏡
我們看到暗褐色或是灰色的山
我們就會以暗褐色或是灰色概念與他人討論山
如果有人在你哭之前先哭出來
並且哭出超乎你想像的力量時
你突然止住哭得衝動
甚至想笑
如果有人在你笑之前先笑出來
並且笑出超乎你想像的力量時
你突然止住笑得衝動
甚至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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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週前
我被葡萄牙導演Joao邀請
合作共同展演他的作品“The End Must go on“
以下是先前的展演版本剪接
The End Must Go On from joao guerreiro on Vimeo.
即將在5月23號跟31號分別在荷蘭阿姆斯特丹跟德國埃森巡迴演出
“The End Must go on“ 奠基於 演練末日 的概念
就像電影裡不管天災人禍怪物出現
人類處境瞬時間遭遇危機(末日)經驗
整個演出吸引我加入的原因是
這作品在進行的過程中
對於下一步可能發生的現場
台上跟台下是同樣無知的
包括演員們與幕後團隊五個人(分別來自西,葡,德,義,台)
直接 在舞台上 討論 如何在現場 演練出末日場景
也就是說演員事前並沒有準備循序展現的排練
所有發生都牽涉整個劇組的臨場默契
對我來說實在是一個相當具有挑戰性的嘗試
場子 如何流動 如何靜止 如何共同平衡偌大的空間
建立在演員間的互信關係
當意見分歧時 如何立即協調出新的方案
每一秒都是開始也是結束
時時刻刻都面臨著可能失控的危機感.....
沒有任何的角色設定,
這個在台上的身體是否適合稱作演員都有待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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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挑了一些片單跟書單給我們
昨天看的是瑞典導演Roy Andersson的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2002)
這部片遠在紐約的黃海欣在兩年前就曾經激動的逼我一定要看
卻一直因為種種阻撓而遲遲無緣觀賞
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
在 劇情的鋪呈 與 鏡頭的使用上
出現 雙重的靜止
我會說劇情上的靜止
是因為整部片圍繞著某種彷彿永恆停頓的困境
這個事業失敗的主角轉換不同場景的同時卻永遠無法擺脫絕望的圍繞
角色的對話上,也不斷出現溝通的延遲與失敗
譬如說同一個問題必須要問兩次以上受話者才能或甚至不能完成溝通
鏡頭上的靜止(長鏡頭)
則使得整部片就像是會動的平面影像
也因此讓觀者有一種彷若置身在劇場內由其固定席位觀看現場的錯覺
導演把鏡頭靜止在某個角度
接著透過演員或背景的移動產生劇情的張力
這個把典型電影跟劇場觀看習慣倒錯的手段著實讓我驚喜
究竟需要移動的責任在人的眼睛還是攝影機的鏡頭上?
在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中
所有具移動可能的空間都瞬間靜止
不斷在塞車陣列中無法動彈的計程車
反而變成趕路人中途休息的停頓點
想逃脫的人類在機場大廳因為行李太龐大而寸步難移
當靜止的存在被重複強調,
蠢蠢欲動的是觀眾彷若被滯留的心所帶來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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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片段為Roy Anderssony在2007的作品You, the Living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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