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搬家滿一週
我可以在這個漂亮的大房子裡住滿41日
也就是說我尚可在此居留34日
計算了在這個國家已停留三年又三個月
換了第12個房, 也就是說, 平均每100日換一房
現在這個是我住過最好的
大窗戶, 樓中樓
自己的衛浴廚房, 飯桌和小客廳
供排練的地板旁邊是雙人床
除了無限網路必須偷鄰居的
其他都好極了
(又或許微弱的網路其實是個優點)
就像2046那樣具有時空感的殼子一般
這裡是我的分手旅館.
上週搬家時雪還很大
腳踏車鎖都結凍了, 大家所幸都走路
雪地打滑, 人人都必須注意腳步
像殭尸一樣跨大步, 步步為營
一個閃神就可能閃了腰或膝
那天一個不熟的朋友好心幫我開車搬了家
我趕緊買紅酒答謝
平安夜過了
聖誕節過了
今天暖陽乍現
清洗昨夜聖誕晚餐使用的大量餐具
煎兩片煎餅當早餐
跟媽媽通了Skype
媽媽積極勸說就算現在分手了跟朋友在一起的時間多了
也要記得舉止得當, 不要放肆隨便
下午一個朋友建議我寫幾張表格練習
第一張寫: ”為什麼你們要在一起”;
第二張: ”為何你們不該在一起”
第三張: ”我喜歡他哪一點”
第四張: “在這段關係裡, 他是怎麼對待我的”
第五張: “2011年要做的事”
他說寫完之後貼在牆上每天看
我理解這個練習的好處
就像自己是自己的目擊證人一樣
把心裡看到的那個景象演給自己看
看清楚了, 看明白了, 也就無須再胡思亂想了
如果真想到別的, 就在補寫上去就好了
其實跟同一個人第三次分手
講好聽一點是有耐心講難聽一點是活該
連轉述這個事實給朋友聽都覺得有點多餘
這個訊息本身不具奇觀也不值得同情
只是因為前兩次都被挽回的經驗
讓我時常不小心回到一個作為等待者的位置
其實無論分手與否
我想我只是喜歡把自己當成等待者
等待者就像觀眾
沒有設計表演的責任
只要等著這世界演什麼給自己看就好了
我看到一台飛機閃著燈駛過夜空
這個房子前後兩側的窗戶都看得到天際線
後側窗戶面對一個大公園
公園的燈每日下午四點五十會亮
燈亮後15分鐘內天色會變暗
我之所以如此準確的知道這時間點是因為無限網路來自後側窗戶
如果這房子是一個人的身體
那我就是朝著這身體的背部往外看
下午翻了昨天來作客的大陸藝術家楊健給我的出版品
上面有一句話吸引了我:
“If I were you, where am I ?” (如果我是你, 那麼我又在哪裡?)
因為我不是你,所以用were而不用am
但是用were的同時就已經不是am了
具有同理心的were 也許是逃避面對am的最佳掩護
作為觀眾的演出責任是什麼?
2010年12月26日 星期日
2010年4月25日 星期日
回一封信
hey E
謝謝你寫給我的字
因為最近工作很密集
所以一直沒找到時間好好回信
但是我看了也想了你說的話
你寫的信
讓我在有時候工作很忙碌突然又很空虛的時候可以好好想想自己
前幾天跟一個朋友在車上我也跟她討論了你說了
forget 跟 forgive的論點
我們都覺得很有趣也很有道理
剛剛我又想一想
我覺得有趣的地方是不管是give 或get 都是一個空間
一個在腦子裡整理出空間的動作
準備要給予跟準備要得到時
都需要一定的空間
最近因為工作的關係幾乎每天都要坐火車
來回各一個小時的火車
這兩小時的時間總是我一天當中最珍惜的時刻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列火車
我得到就算自己獨自在家也無法得到的平靜
可能是我的腦子在動, 我所處的空間也在動
所以兩者的並行彷彿抵消了有速度存在的事實
於是我在會移動的火車裡的經驗彷彿在不動的空間一般的平靜
有時候我陷入半睡半醒的狀態
那種狀態我真的喜歡
能夠在陌生環境暫時矇騙自己感到自在的處境
也許就是所謂的
willing suspension of disbelief for the moment: “姑且相信“
我覺得你直爽的跟我講關於你對他的想法是好的
因為要不是你或我其他朋友們如此對我說出你們真實的想法
我也無法揚起逼迫自己想像自己立場的可能
因為如此我開始站在他的立場想
接著我有機會站在自己的立場想
那我要的是什麼?
我們分開的原因即便簡單可我有因此必須要原諒的必要嗎?
我有必要總是把自己跟他人美化成無辜的必要嗎?
也許無辜確實存在也值得讚許
但無辜美麗卻同時殘酷也飄渺
我要學習跟真的不要的說不
才有可能察覺真的自己想要的
就像表演時一個轉頭的動作
環顧四周再順勢轉頭跟立即轉頭
所呈現的力度就完全不同
空間跟時間是不斷向前也不會改變的基質
而我是速度
速度可快可慢卻停不下來
背負著記得的跟不原諒的卻還是得繼續
我喜歡你的最後一句話
終究也忘記要記得了
謝謝你寫給我的字
因為最近工作很密集
所以一直沒找到時間好好回信
但是我看了也想了你說的話
你寫的信
讓我在有時候工作很忙碌突然又很空虛的時候可以好好想想自己
前幾天跟一個朋友在車上我也跟她討論了你說了
forget 跟 forgive的論點
我們都覺得很有趣也很有道理
剛剛我又想一想
我覺得有趣的地方是不管是give 或get 都是一個空間
一個在腦子裡整理出空間的動作
準備要給予跟準備要得到時
都需要一定的空間
最近因為工作的關係幾乎每天都要坐火車
來回各一個小時的火車
這兩小時的時間總是我一天當中最珍惜的時刻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列火車
我得到就算自己獨自在家也無法得到的平靜
可能是我的腦子在動, 我所處的空間也在動
所以兩者的並行彷彿抵消了有速度存在的事實
於是我在會移動的火車裡的經驗彷彿在不動的空間一般的平靜
有時候我陷入半睡半醒的狀態
那種狀態我真的喜歡
能夠在陌生環境暫時矇騙自己感到自在的處境
也許就是所謂的
willing suspension of disbelief for the moment: “姑且相信“
我覺得你直爽的跟我講關於你對他的想法是好的
因為要不是你或我其他朋友們如此對我說出你們真實的想法
我也無法揚起逼迫自己想像自己立場的可能
因為如此我開始站在他的立場想
接著我有機會站在自己的立場想
那我要的是什麼?
我們分開的原因即便簡單可我有因此必須要原諒的必要嗎?
我有必要總是把自己跟他人美化成無辜的必要嗎?
也許無辜確實存在也值得讚許
但無辜美麗卻同時殘酷也飄渺
我要學習跟真的不要的說不
才有可能察覺真的自己想要的
就像表演時一個轉頭的動作
環顧四周再順勢轉頭跟立即轉頭
所呈現的力度就完全不同
空間跟時間是不斷向前也不會改變的基質
而我是速度
速度可快可慢卻停不下來
背負著記得的跟不原諒的卻還是得繼續
我喜歡你的最後一句話
終究也忘記要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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